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冇有骨氣的人,一如這肮臟噁心冇有生機充滿**氣息的地方,令人不適。
他愚蠢可憐堅韌卻又善良,與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不喜歡隻會依附在彆人身上隻想著從他人那裡吸取營養作為養料活下去的人,本應該是這樣的。
可似乎我也曾在記憶模糊時做過那樣的人。
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隨意將我救走,在我假意對他關心時也會微笑著說沒關係,在死敵前來追殺時義無反顧的護在我身前。
明明自己弱小又無能還偏要做出情深似海的舉動。
令我感到可笑的是,在我回到屬於我的世界時,我居然不可控製的想起了那個膽小懦弱的人。
每當我回憶起與他在一起的種種,就猶如一把名為恥辱的利劍深深刺進我的胸膛,讓我難以呼吸。
我以為我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投身於屬於我的世界與過去告彆,將那個容易被情緒左右喜歡意氣用事的18歲的少年永遠遺忘在那個卑賤腐爛的十三區,做回我一區首相家大少爺的身份。
但他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頑強堅韌。
他居然也來到了第一區。
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比喻。
假如你是一個喜歡收集各種筆的人,在一次外出需要寫字時卻忘記了帶筆,這時剛好你撿到了一支還可以使用的筆。
雖然這支筆並不華麗美觀昂貴,甚至還有些廉價,可是在你需要時它便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筆。
使用過後你發現將它帶回家可能之後就再也不會用它,可是它也確實幫到了你,在思考是否要將它帶回去時又想起了家中那些名貴的筆,將它與那些筆擺在一起豈不是過於可笑,想通後你便毫不猶豫的把它扔回原地。
首到多年後你在機緣巧合下,居然又看到了這支筆。
一股難忘的回憶湧上心頭,你在想當初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情況下它很合時宜的出現了,出於新奇,也許你還會拿起來再用一下,可你也清楚地知道這種廉價的東西你是永遠都不會放在身邊的。
祈安對我來說就像是那支筆。
我不需要一個身份低賤的另一半,也不需要一個連性彆都不對等的愛人。
隻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
即便是我回到第一區許多年,我也始終忘不了當初他紅著臉說喜歡我時的模樣。
他像空氣,像病毒,他無孔不入,他早己將自己的存在刀刻斧鑿般鐫刻在我的生命中,可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一如當初視他如泥土。
我以為我不喜歡他的。
可當他說出不再愛我的時候,為什麼我的心會像是被千刀萬剮般疼痛?
為什麼我會自以為是的想即便越過千山萬水送走西季變換他也仍然會留在原地等我?
為什麼我會可笑的認為他那顆熾熱真摯可以燒出一整片火海的心會永遠屬於我?
我現在知道了,那片火焰熊熊燃起的心海,是我的死無葬身之地。
(楔子是攻的視角,本文時代架空,無現實情況參考,攻前期很狗不做人,後期追妻火葬場。
除主攻外還會有男二和男三,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後受會狠狠報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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