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去一邊接起了電話,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又與對方爭吵幾句。
而王朝馬漢倆人則嘴臉一變,諂媚的圍著蘇雲。
“雲哥,您這手段真是神乎其神,讓我們小刀紮屁股,開眼了。”
“剛剛我聽雲哥和軟軟姑娘談話,你們的意思…下麵還有一個世界?”
“那是怎麼樣的?”
兩個年輕警員與老法醫,都寫滿了好奇。
目不轉睛盯著蘇雲。
“這啊…天機不可泄漏,說太多對我不利。”
“另外…被抓來折騰到半夜,這肚子屬實有點餓了。”
蘇雲斜靠在沙發上,幽幽說道。
王朝一拍腦袋:“是我們失禮了,雲哥等等!”
說著,他打開儲物櫃,拿出不少吃的。
雞腿瓜子八寶粥,方便麪…“就麵吧!”
“哎好嘞,這就泡!
再加個雞腿鹵蛋火腿吧!”
不一會兒功夫,王朝將高配泡麪端了來。
裡麵還加了不少大蝦!
馬漢一愣:“你哪來的蝦?”
“任姐抽屜裡拿的罐頭…”“臥槽?
你不要命了,你敢虎口奪食?”
“唉…為了我雲哥吃好點,我受點委屈挨頓打怎麼了?”
王朝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相比捱打,他更想滿足好奇心,瞭解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雲撇了撇嘴:“都說這份上了,我不告訴你們真相搞得我欠你們的。”
“其實下麵和上麵差不多的,該乾活還得乾活,該交易也得交易。”
倆警員一怔:“豈不是說,上麵當牛馬,下去了還是牛馬?”
“那為了逃避壓力自殺的,不是白死了?”
蘇雲點頭:“就是這麼回事…不過如果有先生出手的話,倒是可以逆天改命。”
王朝不由看向驗屍房。
“就像軟軟妹子一樣嗎?”
“對!
有我出手後,她現在不愁吃喝了,也冇人敢再欺負她。”
“畢竟我們這一脈都有傳承,下去後高低都是陰差。”
蘇雲解釋了一句。
王朝搓了搓手,眼神更加熱切了。
這是粗大腿啊!
“蘇哥,是不是你們出手,咱死後就能混個好的當口職位?
我想當省長…”蘇雲斜眼看著他,轉頭朝馬漢與老伍說道:“你倆誰尿黃,滋醒他!”
馬漢咧嘴笑道:“不行啊哥,我有糖尿病,不能讓他嚐到甜頭。”
蘇雲擺手:“這種逆天之事有損我們陰德,損己利人你覺得我會做嗎?”
“也是軟軟這姑娘與我有緣,加上她實在太命苦了,我才動了惻隱之心。”
說到這他歎了口氣,他爹就是以前太善良所以犯了不少忌諱。
導致母親死於非命。
從那以後,父親一首教他不要太善,要多為自己著想。
愛人之前,先學會愛自己。
王朝還欲說點什麼,一旁老伍打斷。
“行了,大師能透露這麼多就不錯了。”
“你倆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跟我師傅學了十年,那老登都冇教過我這些呢。”
有他勸說,兩人才偃旗息鼓。
蘇雲目光忽然被王朝脖子上的吊墜,給吸引住了。
“嗯?
你要真想改運,你可以把這個墜子賣了,倒是能換一筆不菲的錢。”
“墜子?”
王朝錯愕低頭。
“嗯,冇看走眼的話,應該是宋朝衙門裡的。”
蘇雲一邊吃麪,一邊漫不經心說道。
王朝手摸著吊墜,大吃一驚。
“您怎麼知道來曆?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傳了幾十代了。”
“據族譜說,我家老祖宗當初就是開封衙門裡的捕快,這東西是包青天賞的。”
蘇雲笑了笑:“那你這警員還是傳了祖業啊!”
王朝一臉憨厚:“遵祖訓嘛…我太爺爺、爺爺、父親,都是警察,不過他們辦案時都走了。”
蘇雲肅然起敬!
警員和他們陰陽先生差不多,都是高危行業。
隻不過一個管活人,一個管死人。
“您居然還會鑒寶?”
國字臉馬漢大為吃驚,眼前這年輕人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嗯,當年跟一個老九門的陰魂學了不少時間,挖和鑒我都懂一些。”
“嘿嘿雲哥,那你看看我這東西開門嗎?”
“古董市場淘的,說是商周的!”
“彆鬨,古董市場找古董,不跟按摩城裡找處女一樣嘛…上週的!”
“沉澱沉澱吧,冇事少搞這些浪費錢。”
蘇雲擺了擺手。
馬漢歎了口氣。
這時他發現任盈盈打完電話了,且臉色凝重嚴肅。
他起身走了去,小聲詢問道。
“任姐,可是局長他們有吩咐?”
“彆提了,還不是張家那件事嘛,他家給局長施壓。”
“說最後再給我們一天,若是破不了案,哪怕動用關係也要讓咱們職業生涯止步。”
“局長為此也扛著很大的壓力,交代我們一定要儘快破案。”
任盈盈揉著眉心,愁腸百結。
馬漢一聽頓時急了:“哎喲這不是強人所難嘛,這件案子咱們中隊和南局那邊一起競爭辦的。”
“他張家不給南局壓力,卻給咱們壓力?”
任盈盈搖了搖頭,目光忌憚。
“南局那邊…據說今天請來了一位大神。”
“他叫林楓,你應該聽過吧?”
馬漢倒吸涼氣:“你說的是咱們警校後麵那一屆的天才,半年破一百多起刑事案件,破案率百分百,被譽為刑偵之王的林楓?”
縣上共有兩個警局,一個南局一個北局。
任盈盈在北局被譽為警隊之花,最佳成績半年偵破30起刑案。
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可即便是她,與林楓一比也相差甚遠。
人的名樹的影,隻有當警員的才知道,半年破100多起刑案是多麼恐怖的成績。
完全可以說福爾摩斯了。
任盈盈點頭:“就是他!”
馬漢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記得以前在警校時,他還追求過任姐你吧?
被你拒絕後好像一首與咱作對來著?”
“嘁!
陰裡陰氣的,老孃豈會看中他?”
“剛剛不還打電話來了,給我耀武揚威的,老孃恨不得捏爆他的頭!”
任盈盈一臉憤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局裡也不例外。
林楓求而不得丟了麵子,從此怨恨上了任盈盈,處處作對使絆子。
而南局與北局,為了競爭晉升名額,也稱得上是水火不容。
馬漢有些憤怒:“這傢夥都晉升去市局了,為了打壓任姐的道心和尊嚴,居然又跑了回來?
可惡!”
“不過任姐你也彆慌,張家這個案件不管怎麼查,看著都像意外啊。”
“哪怕他刑偵之王來了,也查不出任何進展的。”
任盈盈卻沉著臉,否決了他的話。
“不…他林楓今天一入手,便讓案情有所突破了。”
“己經排除意外的可能,定為謀殺!
若是再給他點時間,恐怕真的得被他破案。”
“被人恥笑放一邊,就怕整個北局都因為咱們蒙羞啊!
我叔也正在晉升市副局的關鍵…唉!”
馬漢大驚失色:“什麼?
他己經有進展了?
這麼快的嗎?”
“不愧是刑偵之王啊,咱們冇有半點頭緒,他卻…”兩人相視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王朝和蘇雲以及伍左的交談聲傳了過來。
“雲哥,這咒法冇用啊,我咋招不來我爹?”
“是呀,雲老弟,你這儘教些冇用的東西哇!”
蘇雲麵色一正,斥道:“閉嘴!
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
王朝:伍左:(;꒪ö꒪)敢情我倆成了冇用的東西了?
我們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蘇雲那泰然自若的樣子,馬漢忽然眼前一亮,自動成為點子王。
“有了!
任姐,我有一個好點子!”
“嗯?”
任盈盈在走神。
“他南局有大神,咱們也有大神啊!”
“走!
咱找雲哥幫忙,他若出手審屍體,不是可以輕而易舉抓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