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清晨的早晨突兀的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鬨鈴聲,驚的窗外樹梢上的鳥兒撲棱著翅膀罵罵咧咧的飛走了。
床上被裹得如同一個 蟬蛹的圓柱狀物體扭動了幾下,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從被窩裡 探出來,胡亂摸索著將擾人清夢的鬧鐘掃到了地上。
鬧鐘在深褐色的地板上奮力掙紮了兩下,最後終於不甘心的歸於平靜。
整個屋子裡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隻是 這種安靜還冇有維持幾分鐘,門被人大力的一腳從外麵踹開。
門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個頭髮淩亂的少女似乎被這巨大的 聲音驚嚇到,一個猛子從被窩裡麵彈坐而起。
一臉迷茫的左右環顧著,嘟囔著:“怎麼了?
怎麼了?”
“怎麼了?
安格瑞,你還有臉說,都幾點了 還 上不上學了啊?”
安母說著便衝著女孩兒粉嫩的耳朵伸出了惡魔之手。
“啊,疼~疼~疼~”女孩一邊抓著自己老母親的胳膊一邊將腦袋往自己母上大人手上送,以便於減輕耳朵上的疼痛。
嘴裡還很慫的嚷嚷著道:“我起了,起了,立刻,馬上就起,光速起。”
“趕緊的,給你五分鐘,五分鐘我要是看不到你人影我再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原地昇天。”
說完這才放開被自己揪的通紅的耳朵轉身出門去了。
安格瑞經過這麼一陣折騰瞌睡也立馬冇了,揉了揉 自己被揪的發紅髮燙的耳朵嘟囔著:“真是個暴力狂!”
但是動作確是一點不敢耽誤的進了屋子裡的洗漱間進行刷牙洗臉換衣服,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成功在母上大人再次發火前乖乖的坐在了餐桌上。
餐桌上自己的父親正端著咖啡,老神在在的刷著視頻都是一些新聞之類的,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快出來了 。
安格瑞不滿的故意將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賭氣似得抱怨道:“我說老安同誌,你就不能管管你老婆嗎?
看把我耳朵揪的 ,都紅了都。”
說著故意將自己受傷的耳朵轉給她爸看看,還頗為嬌氣的嘟了嘟嘴。
企圖通過這樣的“傷勢”換取他那一絲絲的同情。
誰知她爸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繼續輕啜著手裡冒著熱氣的咖啡道:“彆找我,你知道的,屋裡你媽說了算!”
“哼╭(╯^╰)╮”“又說我什麼壞話呢?
趕緊吃,吃了給我滾去上學去!”
安母端著麪包 牛奶放在安格瑞的跟前,麪包旁邊還很貼心的剪了個荷包蛋。
看到美食後安格瑞氣鼓鼓的臉瞬間變得喜笑顏開的,趕緊吹捧道:“我剛纔跟我爸說他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怎麼娶到你這麼個賢惠的老婆呢!”
安母被調侃的老臉一紅,還是忍不住得嘟囔道:“就你一張嘴能巴巴,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趕緊吃 ,吃完去報到去,今天開學第一天可彆遲到了!”
“遵命!”
“ε=(´ο`*)))唉,你這樣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開始吃起了早餐,安格瑞也吃著麪包喝一口牛奶,然後扭頭看看自己的爸爸再扭頭看看在自己麵前絮絮叨叨的母上大人就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不知道怎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視線開始模糊,母親和父親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 ,手裡的麪包還在隻是己經冇有了溫度,荷包蛋也糊了。
杯子裡 的牛奶漸漸變成了清水。
一切都是臆想,原來其樂融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
她扭頭看向客廳裡麵掛著的相框,一家三口喜笑顏開的湊在一起比了個耶,現在卻隻剩下了她隻身一人。
她努力嚥下嘴裡乾澀的麪包,抹了抹眼睛。
起身背上揹包拿上鑰匙換上鞋子,出門前再次望向三人的合照眼底閃過一抹決絕,她毅然的關上客廳的燈和門出去了。
室內的光線一點點黯淡下來,那 張三人的合照也跟著 一點點黯淡了 下去。